在纽约坐地铁

文·王知春

纽约地铁真的很旧。地铁站也很旧；窄小；昏暗；没有空调，很热；没有屏蔽门，有种难闻的铁路气味。地铁入口的闸机还是那种三辊闸，拿着皮箱很难通过，出口除了同样的三辊闸，有的还有旋转闸，也很麻烦。不过坐了几次之后，我还是发现纽约地铁比北京的方便之处，不需安检、24小时运营不说，单说三点。

其一，同一条线路有快车慢车，快车停站少，慢车停站多；还有多个车有时走共同的路线，有时分岔，如同北京的支线公交车，这都是多年以后，所谓有后发优势的北京地铁不能比的。我分析了一下，这样的建设首先是地铁隧道挖得宽，里面能容纳多条轨道，这样才会有快慢车，工程量是相当大的；其次是调度周密，系统复杂，才能指挥多辆车分合交汇。但是纽约地铁还比不上东京地铁，不像东京地铁那样车次既多而且准时，纽约地铁经常会有晚点、停运或改道的情况，这是它不靠谱之处，不过所有的地铁信息都可以在手机app上实时查到，线路丰富也可以让人及时选择替换车次，也算是对不靠谱之处的弥补吧。

其二，纽约的地铁车厢比北京的要宽，车厢空间更大，当然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拥挤，甚至一般时候都会有座。我发现美国的地铁车厢都是很宽大的，例如华盛顿的车，一边两个沙发式的大座位跟我们的动车一样。

其三，虽然出入口的闸机都不方便，但有趣的是，在闸机旁边往往都有个铁门。铁门从外面不能打开，从里面可以按钮打开，工作人员也可以遥控。出站的人常走铁门，通过闸机不方便，像推婴儿车、自行车之类的也可以走铁门，纽约地铁是可以推着自行车乘坐的，那种很大的变速自行车都可以。我们在纽约大多数时间用的是无限次票，纽约的地铁票是单一票价，出站不刷卡，一次票二小时内有效，不管远近都是2.75美元，对于换汇的我们感觉并不便宜。但是可以买无限次票，有一日票、七日票、月票等，我们买了七日票，29美元，就算可以接受了。月票只有一百多元，这样的地铁票价对于当地人每天上班通勤的可以说是很便宜了。

地铁站里到了晚间就会有警察巡逻了，我每次看到的都是好几个警察一起。NYPD（纽约警察局）也是纽约的一个招牌，旅游纪念品店都会卖印着NYPD字样和标志的T恤和运动衫。《虎胆龙威》里布鲁斯·威利斯的角色就是纽约警察，老婆在新泽西出差时，每天接送她上下班的宾馆巴士司机是一个长得像摩根·弗里曼的退休的纽约警察，老婆说她看过《虎胆龙威》，退休纽约警察说，《虎胆龙威》都是假的，纽约警察才不那样呢。退休的纽约警察最喜欢看《教父》，说各种版本的他看了无数遍。纽约警察最喜欢黑帮片，也挺有意思的。

纽约地铁里贴着很多安全的广告，我几乎在每个车里都看到了那句：If you see something, say something. 看到有嫌疑的事情就报警，这种警惕性是不是能赶上我们常说的“朝阳群众”呢。